第(2/3)页 众大臣却是不敢轻视,他们与从后世穿越来的刘彦不一样,观念中就是君王一旦爱好哪个学说,那个学说就必然会成为显学,学习那个学说的人天然上就更容易得到偏爱,遇到霸道一些的学说还会趁势逼得学习其它学说的人没活路,要不然就不会是独尊儒术之后朝堂满满都是儒生了。 “维持国家的稳定需要法家,发展国力需要杂家,保卫国家和对外征战需要兵家……”刘彦举了相当多的例子,无奈地说:“就不能综合一下?” 现代人,哪个不是实用主义者?管它是什么学说,能用的就是好的学说。再来是,一个党还允许内部有诸多派别,一个学说里面就不允许有诸多的分支了? 率先明白过来的人是纪昌,他先是振奋,然后是为难:“儒家已经消化诸多的诸子百家学说,早便不是纯儒,可是……冠名于儒学,分有诸多学派,与百家争鸣有区别吗?” “寡人就说明白一点吧。”刘彦开始有些不耐烦了:“不管是哪个学说皆是诸夏之学,能不能统称为‘夏学’或‘汉学’,只取其精华,去其糟糠。” 后世的学术界认为夏朝是诸夏后裔的第一个朝代,就是一度难以找到有力的证明,以至于西方国家认为压根就没有“夏”这个朝代,后面还是从甲骨文的考古上得到发现,才证明真的有夏朝的存在,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出土于商朝的鼎器上有关于夏朝的记载。 纪昌在刹那间与桑虞完成对视,他们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,自己家的这个君王简直就是雄心壮志,要捏合包括儒家在内的所有学说为汉国所用,连“夏说”这么个逼格高出天际的称呼都用上了。 刘彦的想法还是非常直接的,后世的天朝一直在强调“中华文化”,不管开始之初是有什么目的,就是将各朝各代的文化来进行规范和统称。这个做法当然是正确的,首先都是属于“中华文化”的一部分,那出自哪个区域就没有任何需要争论的地方,内部的争执也就没有了必要。 古人喜欢搞文化独尊,不同学派的人互相掐架起来简直不要太可怕。他们会那么激烈地进行斗争,是各自的分别太过明显,导致谁也不服谁,那就从根底上将它们视为同一个文化的分支。都是属于某个主体文化的延伸,再掐架就完全是与当局过不去了。 “‘夏学’这个称呼好。”冉闵逮住机会大声说了一句:“听着就觉得堂皇大气。” 之所以是称“诸夏”,不止是因为夏朝是第一个朝代,还因为都是源自一个族群,说诸夏是因为后续发展的文化和价值观产生了不同。“夏”这个字本身就代表着源头,将所有学说捏合起来,再称为“夏学”,谁反对就是背弃祖宗的叛徒,不将自己视为诸夏一员。 “骠骑将军所言极是。”纪昌刚刚还在担忧一点,刘彦要是认定‘汉学’这个冠名,那基本上就只能是代表当代:“称‘夏学’,无人敢有不服。” 一件天大的事情就那么草率地被确认了下来,参与的人不管有没有认清楚其中的重要性,反正都是既是激动又是兴奋。 “没人敢不服就行。”刘彦也很开心,有些不足的是现在称‘中华文化’基本是不会得到认可,要不更合他的心意一些。他开始用下命令的口气分配任务:“小年期间,那些读书人热闹得很,让他们都别吵吵了。” 在场属于文官体系的人都是站立起来行礼应命,他们会用不同的手段将今天的决定透露出去,要是那些文化人识相点坦然接受倒还好,不接受他们也会使用各种手段让有反对意见的家伙接受或人间蒸发。 众人从刘彦处离开,出了宫门纪昌站定原地。 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刻意,刚才刘彦并没有指定谁为主导,纪昌很清楚自己虽然身为丞相,是理所当然的主导者,但包括桑虞、吕议等一些九卿可不会那么安份。 一个国家确定文化不是小事,谁去执行都能从中获益,桑虞自认是北方派系领袖,吕议是被逼着成为南方派系的领袖,他们哪怕自己不想争,后面也会被追随者逼着去争,纪昌停下来就是要与两人开诚布公谈一谈。 “泰安,虞知晓一处风景优美之处。”桑虞显然是知道纪昌为什么会站定,笑着说:“一同前往?” 吕议没半点客气,接着话题也说:“同去。” 纪昌面无表情地颔首,令他没想到的是冉闵拉着徐正也过来,咋呼着要一块去。 “某可不是多事。”冉闵很直接地说:“夏学自然也包括兵学,如何能让你等文人全面代表?” 第(2/3)页